李世武:国外巫术与艺术之界限研究述评
2014/8/10 9:27:15
国外巫术与艺术之界限研究述评
李世武
摘要:巫术与艺术的界限问题在国外学术界引发了旷日持久的争鸣。本文对艺术考古学、文化人类学以及艺术哲学在此问题上的研究进行述评。本文认为,学界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暴露了人类认识论上的局限性,所以晚近的学者对此问题采取了规避或迂回的态度。
关键词:巫术艺术界限认识论迂回
一、艺术考古学:“萨满教式苦思”与“总括性解释的危险”
史前艺术的考古发现引发了学术界旷日持久的争论。人类学家对原始宗教的研究导致人们开始用巫术论去解释史前艺术。认为史前艺术纯粹是一种游戏行为和认为史前艺术中存在游戏因素是不同的两种观点。差异性和共性的存在滋生了调和各种观点的多元论。泰勒和弗雷泽的研究影响了S.雷纳克对史前艺术的看法,他首次将史前艺术产生的原因解释为交感巫术的运用。其后,巫术论逐渐发展为解释史前艺术的一种最有影响力的理论。当然,学术界还产生了图腾论、萨满论、性符号论、季节符号论,不过这些理论都无法与巫术论抗衡。
按照巫术是人类史前时期的社会焦点的观点,史前艺术被解释为是和巫术密切相关的艺术形式。特别是史前艺术本身的特征和民族学调查资料之间出现了相似乃至融合的现象时,这种解释方法似乎更加毋庸置疑了。据称是为巫术目的而绘制的洞穴艺术在欧洲的相继发现,从根本上动摇了人们对艺术起源的认识,也改变了人们对艺术史的撰写模式,史前艺术和巫术的扭结关系进入了人们的视野。洞穴艺术研究的开拓者们以权威的姿态发表了关于“狩猎巫术”和“丰产巫术”的种种新颖之见,各国的史前艺术研究者也相继追随——尽管有的学者并不从哲学上赞同艺术起源于巫术的观点,但是支持巫术对史前艺术的深刻影响的学者却不在少数。
A·A福尔莫佐夫的著作就是以巫术论解释原始艺术的学术范式向世界范围内波及的例证之一。他认为原始艺术和巫术的紧密结合是原始艺术向前发展的长链上的一个环节。法国旧石器时代的洞穴壁画中那些猛犸或鹿并非是写实手法创作的作品,那些怪异的线条让人们联想到了人。关于这一形象究竟是戴着面具举行巫术仪式的猎人还是神话和传说中的角色的问题还存在争议。福尔莫佐夫首先假设这些岩画确实是在描绘一种狩猎巫术,并想象这是旧石器时代的巫师带着宗教仪式中的专用面具在本氏族同胞面前舞蹈,而氏族成员也进入了一个巫术的迷狂状态中,巫术从氏族成员中临时地、场景性地分离出来从事他特有的工作。新石器时代的艺术形式与旧石器时代的艺术形式相比有了变化。动物形辟邪物开始“头向上,脚向下”,这已经符合了我们的习惯。陶器的装饰感比岩画要强烈得多,“而与宗教仪式和巫术的关系也不是那样处于突出地位了。”
巴恩列举了学者们对史前艺术的象征性解释。有人说,推动着人们去对过去的现象进行奇异解释的动力来自于人们自己的心理需要和来自学术界与社会的奖励机制。民族学证据已经明确表明:并非所有的岩石艺术都是萨满文化的创造物,我们怎么可以机械地用象征、隐喻或者是神秘的方式去解释它们呢?这种解释方法对岩石艺术的创造者是一种贬抑。我们不能将象征意义强加于那些动物形象上,不能假定艺术家都是萨满巫师。一些拥护以泛萨满巫师的观点来解释史前艺术的人其实是提出大量环环相扣的假设并将假设和民族学证据结合起来,他们甚至否定资料提供人对自身信仰的解释力,声称他们反而可以进行精明的解释。这种解释方式带有新殖民主义的痕迹,十八世纪时西方白人学者来对异邦宗教体系进行定义和解释的思路似乎再次得到延续。史前艺术和萨满巫师之间的关系是一个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的问题。巴恩认为,对史前艺术进行总括性的解释是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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