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丝织锦绣与文学审美关系初探
2009/12/1 15:47:33

内容提要秦汉以降,大量有关丝织绵绣的术语范畴,被移用到文学批评领域,成为文学审美的“语言模子”和“思维模子”。这是一种极为特殊而有趣的文学审美现象。对于这个问题历来还没有人作过专题研究。本文首次将这个文学审美现象开发出来,并作了初步的探讨。认为,丝织锦绣作为我国一种古老的文明,对于古代文学审美观念、文学创作、文学话语和文学批评等文学活动,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从锦绣到文学经历了十分漫长的审美历程。采用锦绣美“模子”批评文学,这样的文学批评在世界上是独树一帜的,可谓是“丝国”的杰作。在当前的古代文学和古代文论研究中,本文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考。 秦汉以降,大量有关丝织锦锈的术语范畴,被移用到文学批评领域,从而成为文学审美的“模子”。这是一种极为特殊而有趣的文学审美现象。那么,这种文学审美现象是如何形成的?其中的奥秘何在?据我所知,历来还没有人对此作过专题研究。本文首次将这个文学审美现象开发出来,并进行一点初步的探讨。  一  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丝织技艺的国家。考古工作为我们提供的证据有:6000年前象牙盅上的双蚕纹(1975年至1978年间,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出土),5000年前的半个蚕茧(1927年,山西夏县西阴村仰韶文化遗址出土),4700多年前的丝织物残片(1958年,浙江钱山漾文化遗址出土)。[1]《尚书》中关于“黼黻絺绣,五采作服”和“厥贡漆丝,厥篚织文”[2]的文献记载,也证明了我国丝织技艺历史的悠久。到了殷商时期,彩丝提花织绣技艺已经达到了很高水平。[3]随着丝绸的对外贸易,中国很早就获得了“丝国”之称。[4] 新石器时代有两大发明,一是彩陶,二是丝织。前者缘于食,后者缘于衣。彩陶是人类艺术第一大杰作。陶器之形状,千奇百态;色彩之运用,简洁明快;彩绘之构图,稚拙神秘……,先民们将“食”的感性冲动和理性膜拜的智慧,发挥得淋漓尽致。与彩陶技艺相比,丝织技艺的成熟却晚了许多。新石器时代的丝织还处于发轫阶段,不染色,也没有图案。彩丝织绣技艺出现于何时,现在人们还不大清楚。但是,到了商周时期,彩丝织绣技艺已经很普遍了。所以,彩绣是继彩陶之后人类艺术第二大杰作,其色彩之丰富,构图之精致,是远远超过了彩陶的。而且,与彩陶所不同的是,丝织锦绣技艺更为全面深入地浸透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与社会文化之中。诸如,原始宗教方面,有“蚕神”和“蚕王”崇拜;礼仪方面,有周代日、月、星、山、龙、虫、黼、黻等十二章纹祭服;政治方面,“夫罗纨文绣者,人君后妃之服也”,而一般布衣百姓只能“耋老而后衣丝”(《盐铁论》第二十九);外交方面,丝绸锦绣成为对外贸易和馈赠的珍品,开拓出了一条“丝绸之路”;民俗方面,锦绣也成为贵族男女婚嫁丧葬的必用物;文字方面,甲骨文中由“糸”(细丝)和“丝”衍生出的文字就有100多个。荀子《蚕赋》云:“功被天下,为万世文。礼乐以成,贵贱以分。养老长幼,待之而后存。”名为咏蚕,其实也是对丝织技艺的赞颂。总之,由于丝织锦绣在宗教、礼仪、政治、外交、民俗和文字等方面的文化增值,因而具有神秘性、意识形态性和审美性。 当然,丝织锦绣最具有价值的,还是它的审美性。古人认为,用彩丝织成图案者曰锦,刺成图案者曰绣,也合称锦绣。锦与绣只是工艺手法不同,而相同的则是都讲究构图和色彩(《考工记》:“五采备谓之绣”),也都很美丽。因此,古人便常用锦绣装饰自己的生活,除了制作衣、被、衾、带、帐、帆、囊等物件外,还用来装饰宫室、车船和书画等。由此看来,锦与绣是古代中国人审美创造的杰作,也是古代中国人审美趣味和审美理想的典型标本。事实也表明,丝织锦绣的发明和大量生产,深潜在先民的意识里,形成了比较丰富的审美经验。这些审美经验积淀时间

下一页
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
©2025 中国艺术人类学网——中国艺术人类学学会主办,China Art Anthropology Institute 电脑版
Powered by iw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