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民:论艺术人类学研究的学科定位
2011/5/23 17:03:48
论艺术人类学研究的学科定位
王建民[①]
内容提要:艺术人类学研究在国内渐成热点,从学科发展进程中对于学科的认知、学科基本定义、中国艺术人类学的学科构成等方面,认识和分析艺术人类学研究的学科定位对艺术人类学研究的学科化具有重要意义。在艺术人类学学科发展中,应当秉承人类学立场的艺术人类学研究,明确学科定位,不断深化理论思考,与此同时又需要有更大的包容性。既基于学科的纯洁性,发展建立在学科认同基础上的理论追求,又能够面对实际问题开展更为广泛的跨学科交流,谋求跨学科的统一性。
关键词:艺术人类学 定义 学科定位
 
谈到一个学科,首先就会遇到学科定位问题,近一些年在国内学术界日见繁盛并受到越来越多学者关注的艺术人类学也是如此。艺术人类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科?艺术人类学家在关注什么?艺术人类学在学科体系的归属怎样?解决这些问题才能够在这个学科蓬勃发展的初期明确发展方向和目标,更好地推进学科的发展。本文谨就相关学者的论述进行分析,进而提出一些个人的见解,以在讨论艺术人类学时有一个明确的学术出发点。
 

 
大凡从事学术研究人们就需要建立对学科的认同,很多学者都会通过定义所研究的学科来解决定位问题。要定义艺术人类学这样一个学科,就必须从艺术和人类学两个方面来思考。艺术作为人们的表意系统,在人类社会文化生活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在一百多年前,德国著名民族学家格罗塞就指出:“艺术科学的问题就是描述并解释被包含在艺术这个概念中的许多现象。这个问题有个人的和社会的两种形式。在前一形式中,我们要从事一件作品或一个艺术家的一生作品的研究,要指明一个艺术家和他的一件作品之间所存在的正常关系,并且说明艺术创作实系一个艺术个性在一定条件之下经营的正常产物。大多数人对于个人的表现,往往比之对于社会的表现更感到有兴趣,何况是个性极占重要的艺术。所以我们一向对于艺术问题的研究大多是取的个人的形式,虽则也许从头就知道不见得会有什么成绩。其实,这个问题中,只有近百年来的极少数的几件是可以用个人的形式来求解决的。在别的许多情境中,就任你怎样艰苦的努力和怎样锐敏的探索,也不过徒然消磨了时光,终于找不全个人艺术史的基本材料。……在中美人民的大批建筑和雕像中,或波利尼西亚人(Polynesian)的关于英雄神佛的歌谣中,或在布须曼(Bushman)人的洞穴壁画中,我们要找到个别的艺术家是千难万难的;我们只能寻到不能分辨个别面目的一大群人。在这一切情形中——而它们正是大多数——艺术科学的这个课题,只能在它的第二形态或说社会形态中去求解决。因为我们既然不能从艺术家个人性格去说明艺术品个体的性格,我们只能将同时代或同地域的艺术品的大集体和整个的民族或整个的时代联合一起来看。艺术科学课题的第一个形式是心理学的,第二个形式却是社会学的。”[②]
在这种叙述中,我们不难看到古典进化论的痕迹。当现代学科兴起,艺术和其他许多在以往似乎是整体的东西一样,从文化的整体中更鲜明地切割开来,成为一个单独的门类,也开始引起研究者的注意。当研究者的眼光扩大到世界范围时,那些和欧洲文明不同的艺术吸引了研究者的眼光,由于艺术在这些族群中与文化的其他部分更密切的联系在一起,人们对艺术的评价与欧洲不同,加之研究的理论和方法的限制,在旅行式的实地考察中,没有进入当地社会内部的艺术评价体系,很难用在欧洲艺术研究中已经采用的方法,即以欧洲艺术家作品为出发点,分析艺术家和艺术作品、艺术家创作和社会条件之间联系的方法。于是,寻求一种关注群体性的研究路径和切入点就成为必然,熟悉非西方社会的人类学家也由此开拓出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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