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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保存一个活的古村落?

[日期:2010-02-04] 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作者: [字体: ]

芦苇荡,水云边上的花都塱头村。塱头村也是第二批认定的古村落之一。

广东普宁燎原镇泥沟村。这个村落保存了良好的生态。

花都茶塘村的一个建筑。

12月初,第二批广东省古村落认定发布会在花都区茶塘村举行,茶塘村、三华村等37个村落榜上有名。广东省率先在全国启动古村落普查、认定、编纂等工作,目前,认定的古村落共64个。

广东省民间文化抢救工程办公室主任陈益刚告诉记者,随着工业化、农村中心化的推进,村落民俗风情难以很好地传承;加之资金匮乏,很多建筑缺乏维修。以后,很难再产生第三批古村落了。古村落,正在渐渐消失。

一、让村民知道,铺路的石碑也是有价值的

有的祠堂曾被当作柴房、牛棚

清华大学教授陈志华说:“城市里的人往往以为农村很土,其实中国保存了很多水平很高的古村落。那里的住宅比城市的要漂亮得多,生活也丰富得多,并不是只有人们想象中的茅草房。”

居住在广州市内的人往往想不到,只要一个多小时车程,他们就能进入与他们生活经验完全不同的世界中———祠堂、宗庙、私塾,这些词语已经从城市生活的记忆中消失,但在城市之外,它们仍然以实体的形式站在那里。

“这座庙跟我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汤新苗说,“只是上了油漆,维护了柱子,画了砖线。”汤新苗是广州市花都区茶塘村的副书记。他所指的,是茶塘村祠堂“洪圣古庙”,一座建于清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的祠堂。这座祠堂经历过土改与文革,曾改作过贫下中农居所,历经两次重修,如今是茶塘村的标志性建筑。古庙前廊梁架上,雕着戏曲人物、松树、花鸟等图案;大门左右各有一副石门联,镌刻着“南国沐洪庥泽流花邑;海邦沾圣德惠普茶塘”。

“其实以前村子里还有更大的祠堂。”村里老人汤永华说,“茶塘村一世祖是我们这个村子所有人共同的祖宗,村里原来有一座祭祀他的‘逸时汤公祠’。但是‘文革’的时候,领导命令拆掉祠堂,用祠堂的材料修了一个拖拉机维修站。”

沿着洪圣古庙,十余座清朝时期的祠堂、私塾依次排开。有的已经过小规模整修,有的仍保留着几十年来政治运动以及风雨的痕迹。家塾和书堂里仍然保留着‘文革’时建起的隔断,那是分为办公区、教学区,改成了村里的小学。有的祠堂则当做柴房、牛棚。几十年后,祠堂里的地面仍有当年糟烂的痕迹。

申报200多个村落,通过64个>

半个月前,广东省文联、民间文艺家协会在这里举办了第二批“广东省古村落”认定发布会,属于中国文联“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的一部分。这个工程由全国文联主席冯骥才提出,致力于对民间文化进行国家级的抢救。“中国有2800多个县,19000多个镇,行政村有60多万,而真正有流传价值的古村落起码有几千个。非物质文化遗产、民族文化多样性的体现都在农村,中华文化的根在这里。”今年11月,冯骥才曾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

在这个背景下,广东省文联、民间文艺家协会从2004年起对广东省的古村落进行了大规模调查和认定。各地文联申报了200多个村子,最后由专家组通过了64个。

炭步镇茶塘村就是其中一个。按照广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的考察文件,茶塘村现存较为完整的明清建筑约120座,其中庙宇、祠堂、书院、书室共有20多座。这些建筑,“大多建于清代,多为三间三进或三间两进,人字山墙或镬耳封火山墙,灰塑博古脊或灰塑龙船形脊,碌灰筒瓦。石雕、砖雕、木雕及灰塑等工艺 较 精细 ,保 存 较好 。现存古巷16条,巷深约200米。”

茶塘村的肯堂书室经过小规模整修,已经开放出来。墙壁上的“竹林七贤”和“二甲加官”图也还很完整。对面墙上的壁画,则很斑驳了。

村里人可能并不明白梁思成所提出的“修旧如旧”的原则。比如说,与壁画情况对立的是,一些古牌匾被放置在祠堂之间的夹缝中,并没有在原位置继续悬挂,因为“破损太厉害,没办法修复”。

要把活态的村落赶紧保护起来

而这次村落调查认证,并不仅仅是文物调查、归档。

“我们非常重视活态的东西。村落里一定要有活的民俗、民间传统存在。”广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罗学光对记者说:“我们也去了一些已经衰败的村落,那里已经很少有人居住,房屋也多年没有修缮。这样的村子是不能通过评定的。”

在文联与民协眼里,即使未评上的村落中可能同样有着价值,但保护“仍然活态的古村落”是首当其冲的任务:“很多村落还在延续,但已经时间久远,很多东西年久失修。如果再不去认定,那里可能就会受到严重的破坏”。

要通过评定并不容易。《广东省古村落认定标准及调查纲要》里提出了7条指标,特别要求“民间文化丰富(包括饮食、医药、丧葬、婚嫁、信仰等),仍能得到较好保留与传承”。原因就是,只有活生生的古村落,才能让文化传承继续下去。

“要把活态的村落赶紧保护起来,不能让它们再受破坏了。”罗学光如此告诉记者:“一个重要环节就是通过古村落认定来告诉村民,那些用来铺路的石碑有价值。”

也就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在茶塘村,记载村中晚清举人事迹的“旗杆夹”重新竖了起来,而之前它躺在邻村的沟渠边。“要回来旗杆夹很费了一番功夫。”汤新苗说,“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宝贝。在邻村发现后,他们不准我们拿走,非要说是他们村的财产。最后查了《花县县志》来对证,对方才无话可说。”

 二、是什么随着古村落消失


“如果不穷,那就不叫古村落了

华南师范大学历史学教授林济是本次专家组成员,他长期在长江范围做古村落的调查。对比之下,他认为广东省的古村落相对来说已经保护得很好。因为内地的古村落,“经历过早年战火和多次政治运动,基本已经荡然无存”。

此次古村落认定专家组的成员们在这次调查中发现了一个特点: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比如珠三角地区,破坏就越严重;而越是相对封闭、经济不发达的地方,古村落保留得就越好。“比如说东莞的污染、拆建那么厉害,现在已经报不出什么东西了。”广东民协的理事陈益刚说。“一个东莞只报得出来2个村子,而花都报了4个。”

但是发展迟缓也有问题。虽然没有被工业化、拆迁直接破坏,但古村落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以广东省文物鉴定站的副站长、建筑学家邹伟初的话来说,古村都是又老又穷:“如果不穷,那简直就不叫古村落了。”

而经济、生活压力最直接的反映,是古村落正在面临人口流失的威胁。

没有人住,古建筑很快就会倒塌

这次古村落调查,也去了一些已经破败的村庄。由于各种原因,那里已经房屋残破,基本没有人居住了。位于广东省西北的连南瑶族自治县的南岗古排就是一例。在相关的资料中,南岗古排是全国规模最大、最古老的瑶寨,古寨始建于宋朝,鼎盛时期有民居700多栋,1000多户,7000多人。保留着368幢明清时期建的古宅及寨门、寨墙、石板道。2009年,南岗古排被授予“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称号。而在记者到访时看到,大量的建筑已经损毁、倒塌。在这里你可以在一天内看到一栋房子的一生:已经裂缝的房屋、墙壁已经扭曲的房屋、废墟、以及已经变成菜园、荒地的小块空地,点缀在房屋之间。

上世纪80年代初的城镇化建设中,在政府资助下,寨民大多搬去山下,随后又流向了广东各个城市。如今的南岗古排“只余200多人”。记者试图求证这期间的人口流出数据,被当地计生部门以“不清楚”婉拒。

“你不要以为建筑很坚固”,林济说:“建筑是要有人住、靠人养的。一旦原住民流失,那些明清时期的建筑很快就不行了,也就三五十年的功夫就会倒塌。”

人口流失,民间风俗也在消失

除了南岗古排这样的政策性移民,广东经济发展迟缓地区的古村落的年轻人大多数外出打工。无论是经济发展中等的茶塘村,还是偏远的南岗古排,村里大多只剩下老人与儿童。

人口流失带来的不只是物质遗产的逐渐消失;饮食、风俗、手工艺品,这些依附于原住民的非物质遗产也受到威胁。“广府地区的古村落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多种文化共存。”林济告诉记者,“而人口大量流失后,风俗、传说、民间艺术缺乏继承,就看不到了”。

冯骥才讲过一个故事:“我们在甘肃见到一个唱花儿的老太太,唱得特别好。我们觉得应该录像,就回来拿录像机;再回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没了。老太太临终前说了一句话:他们怎么还不来呀!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而这个现实,就是在古村落整体没落的背景下。一个佐证是,“中国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工程”的子工程“非物质遗产传承人”中,记录的传承人大多已在50岁以上,更多的人在60-70岁,青年人极少。

“很多手工艺品都是在农闲的时候做出来的。”邹伟初说,“很多地方城镇化以后,农民就失去了土地,下一代又必然进城打工。这些手工艺品也就没人做了。如果人都消失了,留这个村子又有什么用处?”

因此,邹伟初认为这次广东古村落认定有很大的突破:“过去大家的认识是很孤立的。孤立地看待一个建筑、民间艺术,甚至孤立地看待一个村落或者城市,把它当作文物来加以保护。”不过,在这次广东古村落认定文件中就明确表示:“古村落如果离开了活态的文化,离开了人的生活事项,那么抢救、挖掘出来的是一座枯竭了的历史废墟,它只能消亡。”

“这是经过很多年实践,大家认识的结果。”邹伟初说。

三、把古村落打造成旅游区?专家均不赞成


如果修补一遍,起码要一千万

但怎么保护,拿什么来保护,又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茶塘村的汤新苗仍然为钱烦恼。政府已经拨了不少钱给茶塘村,很支持他们修缮祠堂。但是,“光维修洪圣古庙和邻近的书堂,就花了一百多万。如果要把祠堂、私塾全部用同时代木料、材料整修一遍,起码要一千万。村子里没有这个钱。”

按照汤新苗的介绍,茶塘村集体目前主要收入是靠对外出租土地的租金,一年大概三百万左右。村里的青年大多去了广州一带打工。而汤永华老人已经61岁了,在附近的工厂做管理,“一个月能挣三千块”。几个儿子、女儿,也都在外面的工厂里工作。虽不贫困,但汤新苗所在的村委会只有一辆用于公务的丰田车,除此以外就是大小货车。村派出所大楼也已经很破旧了。

茶塘村正在等待政府进行下一步开发的规划。“省里说要在我们这里搞旅游开发,现在还在等。”汤新苗说。

其实,在第二次“广东省古村落”认证名单发布会上,广东省委领导的讲话里,除了“保护”,提得最多的就是“开发”和“利用”。这份讲话的结论都落在了“挖掘文化内涵、提炼特色”,还要“加强古村落的宣传推介,注重对古村落进行形象包装,善于根据每个村落特点设计一些广告词、宣传语进行广泛宣传,树立村落品牌形象。”在花都区政府门户网站一篇名为《广州再添4个省级古村落》的报道中,省委相关领导也发表了“将有关古村落串起来,搞古村落自驾游”的建议。

以保护为名,大拆大建是种贪婪

但广东省文联主席罗学光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却强调,广东省古村落的认证和名单发布“并不是为了办起旅游项目”。

实际上,一直致力于“中国民间文化抢救工程”的全国文联主席冯骥才也不赞成轻易对古村落进行开发。在今年11月底,冯骥才在接受《中国青年报》采访的时候,说:“无度的旅游开发和金钱欲面前,原生态的东西正在退出我们的视野,幸而还有一些很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古村落,可以说是我们民族的精神家园。但这些古村落里,不少房子是空的,实际上是一个‘文化空巢’,没有了血肉和灵魂,只是一个旅游区,而不是一个生命。”

令冯骥才担心的是,一旦古村落被确定为名村名镇,就会产生经济附加值,商业化,面临千村一面的危险。在不少已经商业化的古村落,到处是新增加的旅游景点,各种民俗表演、民间歌舞项目繁多,小摊小贩们出售着进入产业化生产的民间手工艺品。

同济大学建筑学教授阮仪三教授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如果说80年代我是跟无知做斗争,那现在就是跟贪婪做斗争,比过去深刻得多,也难得多。因为贪婪的手法更为隐蔽,更难以说服,背后都有经济利益在驱动。”“贪婪的手法”里,在阮仪三看来,就包括以保护为名的大拆大建:“拆房子有G D P,盖房子有G D P,而保护古村落古建筑,虽然将来它会很值钱,但现在没有现成的G D P。”

阮仪三告诉本报记者:“对于历史街区、历史民居的保护,有三个原则:保持整体风貌的完整性、建筑的原真性,并且保持传统生活的延续性。”

这次广东古村落的评定专家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在开发利用中,规划的重要性。“开发规划上最需要注意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保护是最主要的,对资源可以开放利用,但要因地制宜。重点是要保护好。”罗学光说。

而对于目前出现的将村民整体搬迁,把村落当做文物来保护,甚至要把古村落打造成“集旅游、商贸、饮食、娱乐为一体的旅游区”的办法,评定专家均表示不赞成。“开发一定要把文化内涵挖掘出来。我们这一代人对乡村还比较熟悉。但等我们城居化后,我们的第二代、第三代就对村落文明完全陌生了。把村落文化里的内涵展现出来,才能体现出吸引力。”邹伟初说。

有了原住民,建筑才会鲜活起来

但最现实的问题是,广东省文联并没有能力负担起保护这些古村落的经费。也是因为如此,“古村落保护最终还是要由政府来做”。

政府主导的投资方案是否可以真正帮助古村落?这也是大家担忧的问题。“政府主导的投资项目,必须考虑到是否能够合理利用古村落空间、物质资源,是否保存了人与村落的关系。”阮仪三对记者说:“一个城市的历史,都是靠人来传承的。对于历史建筑,一定要有它传承的本体,就是原住民。只有这样,建筑才会鲜活起来,环境也才变得有趣。”

“古村落各自有各自的情况。单是强调建筑本体的保护,把村落里原先的道路掀掉,铺上水泥乱拉电线,这也是破坏。”邹伟初甚至提议,在开发上应该尝试各种形式:“比如说采取股份制的形式,每个村民可以把自己拥有的建筑算作股份算进去,最后把旅游收益直接按照股份分红。这样,村民、村集体、国家就达成了共识。”

汤新苗现在就等着政府的设想落实了。不过,他也说不准这种机会在什么时候落下来。

四、保存一个村落,就是保存一种生活方式>


广东古村落有很强的认同感>

不过,这次古村落认定的专家组成员林济并不那么悲观。他认为,保护一个活的古村落是完全可行的;而且,广东能够在现代取得今天成就,也与古村落时期的社会传承息息相关:“广东崛起就是因为小城镇发挥了很大作用。而小城镇的根基,很大程度依赖于古村落时期的社会机制。它有着商业的精神,又有合作的精神,最终从村落文明转向了城镇文明。这其实是广东成功很重要的内在条件。”林济说。

林济认为,活着的广东古村落是笔巨大的财富,而且这种财富可以凝聚出物质的力量。与目前需要保护的局面相反,历史上的古村落的生命力很强:“村落的集合会慢慢变成一个市镇。佛山、沙湾,原先都是小村落,后来成了连成一片的市镇。这完全是自发的。”

除此以外,广东地区的文化特点也是古村落重要的内容。“广府地区接受西方文化很早,很多华侨。这些第一批出国的人,对自己的文化有很强的凝聚力和认同感。而内地的村落,没有认识到自己文化的价值。经受过多次的战争、政治运动冲击,很多地方的文化最终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个村有七八十栋完好的祠堂

这种文化认同感的力量,在调查认定组的潮汕之行里,得到了验证。他们都觉得,这次去潮汕去对了。

陈益刚说:“我们从山头上一看,那下面连成片的古建筑,立即被震撼了”。

邹伟初尤其兴奋:“揭阳的泥沟村是一个古村,里面的祠堂建筑保存都非常好。木雕、石雕、装饰,都基本完好。”长久以来,他只能通过两座公祠对潮州的建筑工艺做大致的推断,认为一项潮州建筑工艺的年代是从清代晚期延续到民国初期。结果这次,意外地在泥沟村里发现了非常漂亮的实物,金碧辉煌,彩画异常精美,而且是在民国中后期修建的。

泥沟村位于揭阳市燎原镇。“我们泥沟村有两万人口,八万在海外的华侨”,张振卫说。他是泥沟村的村委主任。“潮汕人是在世界上走得比较早、比较远的人。清代末年、民国初年,就有很多在东南亚发财的农村商人带着资本回来,在旁边又修起来一个新村。”

另外一个关键之处,则在于潮汕地区的宗族观念、社会结构并没有在现代化的冲击下失灵。比如,他们的宗族观念就有很大的凝聚力和社会功能。张振卫表示,“每年回访的华侨都会投入五六百万元给泥沟村做修缮费、教育基金,村子里十几个姓氏的家族也都和谐相处。”据他回忆,从1983年至今,从东南亚和欧美回访的华侨,大概捐过1亿元给村里做建设。而迁居的历史,已经有两百年了。

这个村子目前仍然算不上富裕。但是靠华侨的捐助,他们做成了许多事情。“每年重阳节,华侨都要回乡祭祖。因为这是祭自己的祖宗嘛,他们不忘本。”

对于这样一个村落来说,虽然年轻人也都外出打工,但并不面临人口流失的危险。因为“他们都会回来的”。到今天,全村仍然留有七八十栋保存完好的祠堂,而并没申请过国家文物保护的资金帮助。

这些古村落,突破了宗族观念

顺着广府文化的特点,林济认为潮汕的文化认同力依然来自对异文化、对自我的辨识。他认为:“在潮汕地区,这样商业的网络仍然没有失效,它还在一直起作用。那么大的村落,可能就是一个商业网络聚集点,也是商品的集散地。所以它至今都有生命力。”

“广东的单姓村是比较少的。比如泥沟村里,往往有很多姓。大家突破了传统的宗族观念,互相协作,建设起公共设施。广东古村落的文明已经与宗法制度、血缘制度有所区别。它保证了不同血缘者的繁衍和共生,又在社会上保证了贫穷者和富裕者的共生。”

林济对这种村落文化有信心,是他发现,通过对村落文明的理解和研究,其实可以对今天的社会建设起到帮助。“村落里的建筑都有着宗族、家庭结构的观念在内。”

如今,林济认为,“保存一个村落,不仅仅是保护物质和非物质遗产,而实际上是保存一种社会结构、生活方式”。而保留古村落的核心,还是要靠当地居民对自己文化的热爱,靠民间自己的力量。

( 来源:南方都市报 撰文:本报记者 王晶 实习生 潘惠文 广东省文艺家协会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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