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德•格里姆凯(AngelinaWeldGrimke)的《蕾切尔》(Rachel)和玛丽塔•邦纳(MaritaBonner)的《锅匠》(ThePotMaker)就是两个例子——《奋斗者的行列》创造了一个新的戏剧流派:中产阶级的黑色喜剧。
哈莱姆区的观众喜爱《奋斗者的行列》的自1939至1946年间的四部独立的演出。然而,当时的一些批评家指出希尔喜剧的缺点,认为它有意避免了黑人社区的最紧迫性的社会问题。社会主义报社《工人日报》(DailyWorker)发表了最尖锐的评论:
《奋斗者的行列》………是一部有关富裕的黑人的喜剧,他们不是将时间和金钱用于解决黑人们所面临的最紧迫的经济问题,而是用它们来模仿白人中产阶级……像在《奋斗者的行列》那样,让一群黑人对抗另一群黑人;忽视普遍性的黑人歧视问题,或者通过模仿白人剧作家的创作戏剧的方式,都将一无所获。(沃纳)(Warner)
这篇评论文章坚持认为黑人剧作家应该仅仅直面经济问题及社会不公问题,却漏掉了希尔的喜剧中的关键性因素——既拒绝了当时白人剧作家那些陈词滥调,又避免了典型的抗议性“种族戏剧”的说教。希尔曾谈到,“当一个种族能够嘲笑自己民族的缺点时,它就变成真正的文明民族了”(引自Leonard423)。罗斯•麦克伦登戏剧公司的创始人和1939年戏剧首映的导演迪克.坎贝尔(DickCampbell),回应了这一观点,他说到,艾布拉姆•希尔的《奋斗者的行列》……发生于美国戏剧舞台上遗留下了30年的种族包袱(引自Mitchell,Voices102-03)。在《奋斗者的行列》中,希尔是通过讽刺该地区的社会精英的方式,而不是通过进行夸张的宣传来迎合政治利益而为哈莱姆区的工人阶级观众服务的。
《工人日报》的评论并未理解看似肤浅的玩笑表面所具有的共鸣。《奋斗者的行列》里的这种古怪的幽默感来自于一个重要的转型,在哈莱姆区摆脱大萧条的深渊时,重绘市郊住宅区的社会地图。自20世纪初以来,“奋斗者街区”的豪华联排别墅首次向黑人居住者开放,这一区域成了某些人的天堂,希尔称这些人是哈莱姆的“黑人资产阶级,其中有富裕的律师、医生、教师、房地产经纪人、商界人士和受人尊敬的名人”(《奋斗者的行列》636)。⑥能被接纳并融入“奋斗者街区”社会与许多因素有关,财富、职业、教育程度和人际关系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家族血统。由埃博尼(Ebony)编辑的1949年5月的一篇社论中,将黑人社会描述为那些“高贵的‘蓝色贵族血统’(blue-vein)……社会精英可以计算出有多少代人已经摆脱奴隶制,他们拥有多少‘高贵的’白人血统”(“社会统治者”(SocietyRulers)62)。因此,相对白晳的肤色成为奋斗者街区社会成员最为明显的标志。小亚当•克莱顿•鲍威尔(AdamClaytonPowell)写到:
聚集在“奋斗者”街区西139街道的都是哈莱姆社会的贵妇人。这些大腹便便浅肤色的女王们,主持着哈莱姆上层社会。她们的外交礼仪比圣•詹姆斯(St.James)的宫廷还要严格。她们欢迎所有浅肤色的人……如果被邀请到哈莱姆的人带来了深肤色的朋友,他们会被刻意回避,有时会被尖刻地要求离开。(83)
艾布拉姆•希尔将多莉•凡•斯特文(DollyVanStriven)描述为一位“清秀出众,非常有教养的……美国黑人精英的女妇,美国战前纽约州南部的黑人罗密欧(Romeos)和白人朱丽叶(Juliets)的后裔,这使她的血液里带着明确的肤色偏见。多莉照顾她的妈妈佩斯夫人(Mrs.Pace),一位更加势力的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Washington,D.C.)贵妇,眉毛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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