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则县岩画分为早中晚三期。
早期:这部分岩画制作方式以点凿为主,风化严重,刻画的痕迹接近于石面的颜色。早期岩画中都是以动物描绘为主,一部分是通体凿刻的牦牛,有厚重肥硕的躯干,与青海野牛沟岩画点中对牦牛的刻画类似,正是《西藏的岩画》中所说的“一型牦牛”。另一部分是以粗线条造型为主的动物为主,躯体和四肢均以简单的线条表现。这种造型方式对于牦牛的刻画是较为简单的粗线条刻,牦牛显得精瘦苗条,但会表现出牦牛的脊背、牛角,有时会对胸腹部的毛有刻画。牦牛的伴生图像一般为狩猎者,人物的造型也很简单,直接用线条来刻画肢体和躯干,时而拿弓箭,早期岩画中的弓箭也是较为简单原始的形制。从整体画面来说,个体图像较为分散和孤立,场景简单。由于年代比较久远,刻痕颜色与岩石颜色接近,凿刻痕迹也较为模糊,所以好多图像难以识别。(图7⑦)
图7. 改则县早期岩画
中期:制作方法还是以凿刻为主,但凿刻痕迹明显,轮廓清晰。所有图像的表现以线条轮廓造型为主,少量图像为粗线条表现,但这部分的粗线条与早期中的粗线条有很大差异,这时的粗线条刻痕清晰,与早期风化严重,刻痕更加稚拙古朴的粗线条形成差别。图像的主题依然以狩猎图为主,一般为骑马者手持弓箭猎射牦牛,此时,牦牛图像用线条刻画,会对牦牛的脊背、胸腹部的毛、尾巴等特征有着重的描绘,此类的图像在改则县岩画中占有很大的比例。除此之外,岩画的画面感和场面感增强,图像个体之间的内在联系增强,似是非常有目的的去创作岩画,例如一些排列式的动物图像出现。与早期相比,中期的岩画类型更加丰富,动物岩画中出现了鸟、狗、鹿等图像,并出现了车辆岩画、植物岩画等。改则县的大部分岩画为中期创作而成。(图8⑧)
图8. 改则县中期岩画
晚期:制作方式为点凿,多为轮廓形,再少见剪影式或粗线条式的制作方式。此时的图像类型多与佛教相关,例如莲花、佛塔、六字真言等等。晚期的图像与早期、中期的图像在内容、主题、制作方式上有明显差异,凿刻痕迹新鲜,与石面的颜色对比差较大,图像边缘明确。从改则县岩画的总体数量来看,这部分图像在数量上占少数,但是对于研究当地宗教发展和人群的信仰生活具有重要的意义。(图9⑨)
图9. 改则县晚期岩画
三、大致年代范围
改则县岩画中,牦牛岩画占总体图像数量的39%,且在各个时期都以不同的造型风格和制作方式存在着,可作为年代判断的重要元素。改则县早期岩画风化较为严重,其中部分牦牛图像显示出“一型牦牛”的特征,与青海野牛沟岩画和藏北加林山岩画中的牦牛的造型非常相似,一般为通体凿刻,这种造型是西藏牦牛岩画最早的一种风格,分布很广,且奠定了西藏牦牛岩画的表现样式。这类岩画一般表现狩猎场面,牦牛作为被狩猎的动物。此类的牦牛岩画风化程度与造型风格,与青海野牛沟十分相似,以往的研究中我们基本可以判断青海野牛沟岩画年代为公元前1200年,[3]同类比较我们可知,改则县此类的牦牛岩画与其他属于早期年代的这批岩画大致年代均与野牛沟岩画接近,可早至公元前1200年前后。
中期的岩画数量较早期岩画,有了大幅度的增长。其中,“二型牦牛”分布最广,也最为密集,其中还有一些通体凿刻的牦牛,但与“一型牦牛”相比,体态较小,且制作方式较为粗糙,刻痕较新。这个时期,岩画主题依然延续早期岩画的场景表达,依然多为狩猎场面。但与早期岩画的狩猎场面有不同之处在于图像中有了太阳、月亮、植物、雍仲符号等图像,这类狩猎图在日杰岩画点出现的十分频繁。除了狩猎图,我们还看到多组动物排列前行的图像,像是行进图,且与车辆伴生,似是描绘动物车辆共同行进的交通场景。关于北方岩画中车辆岩画的研究不少,对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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