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一种廉价运营而激发着人们日益会朝着一种追求自我呈现的信息逼真的视频传输的效果上去努力,乃至有一种为了一种虚拟的逼真而不懈要去追求于极度超逼真效果的倾向,在这方面,基于日本御宅族的“真人秀”(cosplay)的表演无疑是极为逼真的,但它却一定也是最为虚拟的,在它把这种虚拟的逼真真正运用到了真实的生活场景中,彻底做了一种替代真实的表演,那它就必然成为是一种“超逼真”了,即虚拟的真实变成是一种真正的真实了。这样去做的时间久了,它在人们的生活之中,特别是在更为年轻一代人的生活之中,无法取代的由对虚拟的膜拜而转为使虚拟变得更为逼真,即比自己所熟悉的周边人的真实还更为真实的一种逼真,这就是一种真正的超逼真了。与此同时,一种图文传输和视频直播直接将人的内心世界所思所想予以了一种外在化,即由一种原本最初的内心需求而出现的多种可选择需求的存在冲突,最后达至了一种文化意义需求上的更高诉求,这样一种由“一”而及“多”的文化需求演进的路线,已经在人工智能下的互联网时代里变得日益明朗化了。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还确确实实地隐含着一种价值的改变。要知道,视频直播的最大特征便是最为直接地将一种个人娱乐和他们的生计之间关联在了一起,即时强化的视频动态的实时刺激,无形之中激发了人们寻求即时虚拟在场的一种自我呈现。在一个瞬间呈现的短视频之中,人们实现了一种自我呈现和表演的娱乐价值,同时也将一种新的打赏方式和带货方式,即生计或收入方面的关键线索,引入到了跟视频直播有连带关系的相互联动之中来。通过一种无所不连并且模糊性的纽带链接,而将一种看起来有所分野的公共与私人的生活由点、线、面的方式而相互地都连接或粘连在了一起。一种真实生活场景之中街头摆摊卖艺方式经过一种视频的转换而成功挪移、替代和转换,成为了一种借视频直播这一媒介平台而有的新表达方式,让生活的整体性再一次通过视频直播的超逼真呈现而虚拟化地得到了实现,并真实地存在在那里,影响着人们的各类行动的反应,特别是底层或基层民众的直播参与。由此也调动了一种真正直观的文化整体性的存在和虚拟在场,破除了基于一种现代文化理性的分离技术而造就的种种令人不适的文化疏离感。
 
由此,曾经可能完全是被抽离出来的文化要素,又随之复归到了一种整体性的文化之中去,这里所谓文化整体性,就是指一种文化和生活诸多方面的连接以及相互性的渗透。但在进入现代之后,一种现代性的追求,使得这些要素通过一种分离技术的抽离路径而被一一地分离、疏离以及隔离开来。而这里的所谓抽离,具体而言,就是分门别类做一种秩序安排,而这里能够真正做到秩序安排上的分门别类,其所依赖的便是一种分离技术,由此表演和生计分离、演员和行乞分离、文化和奖赏分离,诸如此类,可以例举更多的分离出来,由此人成为是一种纯粹的孤立的表演者,或者是从社会文化语境之中抽离出来的自说自话的独角,而被层层抽离出来的这个独角,又借助一种文化再生产场域的荣誉赋予的象征资本获取的方式而将其自身推到了一种至高的位置上去,但由此,其生计变成要么是一种特权的供奉,要么就是一种穷困潦倒的无奈,因为前者无需考虑生计的问题,而后者则因为没有考虑到生计的问题而变得极为落魄和无奈了。
 
很显然,所有的这些,甚至是一切的一切,在一个大众刷屏的视频直播的时代里,都会因此而一一得到一种改变,人也因此而又回归到了一种完整而非抽离呈现自我的作为整体人的时代,即所谓演员同时又是一个卖艺者,表演同时是一个博得人们一笑或一哭者,并因此一打动人心的表演而受到“赏赐”者,生计、生活以及奖赏,这些人所活着的基本构成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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